一二一八後記
19 十二月, 2009
像是經歷了許多事情的一天。深夜回家,本來打算快快進睡,不過最後還是決定寫字趁熱,否則明天一覺醒來,以我的性格,必然草草了事。今天到了立法會聚集,反高鐵,延撥款。現場的群眾,說多不怎樣多,說少呢,也不少,大概是一二千人罷了。其實也不算是怎樣大的一件事,儘管它牽涉到近七百億公帑。沒到現場的,靠電視新聞片段得知發生什麼事,不過是短短三兩分鐘的時間。甚至經過現場的上班族,也大可以把那區區千人視為反對高鐵的少數,跟喊得力竭聲嘶的示威人士擦身而過而臉不改容,這,都很正常。所以這件事,其實不怎樣大。甚至乎,離開時我暗暗覺得,拖延撥款也不算怎樣的一場勝利,只能視作迴光返照,無他的,如此制度下,反勝的機會比奢望更渺茫。總有一天,還是會通過,工程,還是會上馬,只有遲早的分別罷了。那集會人士豈非白費心機。是的沒錯。或許當中有些仍抱著絕境反勝的希望,但也許更多的,心裡早打定輸數,正如皇后,正如天星,總有天衰亡消弭。天星皇后的填平,換來的,是一種對身份以及空間的覺醒,那這次,又會換來什麼。我想,在場許多人都會好奇。我幾乎沒有去過這類型的集會。試過因工作的緣故出席,孑然一身前往的,卻不怎樣數得出。這次會走出來,單單的,是因為感到不公平。這也跟菜園村居民的死活無關了抱歉我這樣說。整件事,由諮詢到落實,有太多的疑點以及不公,讓人感到有點,憤慨,就不得不走出來。遇上好些人,有些是大學裡曾遇見的,有些則異常面善。Inmed 所認識的人固然盤踞了不同的崗位,可是連去年主理 Gen-ed Internship Otherwise的那個傳道人也在現場,還背起木製的十字架在苦行,就有點始料不及。至於感想,大概有三點。
一
到達時見港大 Sowk Soc 正準備拉起橫額及標語,剛好讓我瞥見上次來過我們campaign的那個EV。同行的Judy說,這些同學仔,真有心。我說沒錯,他們可十分重視 Social Action 的參與,那個EV,上次談了兩句,已讓人感受到其熱誠。然後Judy就說,那,Socisoc 呢,為何他們不來呢。我就笑而不語,抑或是,吐出兩句胡混了事呢。都忘記了。我心裡這樣想,不來可以有許多理由,許多合乎情理的因由,然而我忖度,他們卻不是不來,而是從沒想過要來又或者不來的問題。他們也許要考試,要做功課,又或許完成了整個學期以後要休息玩樂,所以就沒空來了。大概也不能怎樣責難他們因為,大學生,讀書很辛苦,聽說。有時我也不怎樣清楚,soci 跟 social movement/action 的關係了。也許有,也許無。大部分人傾向後者。他們才 Year 1 ,還年輕,眼界也許未夠闊,這或者言之成理,然而當我把眼光一轉到那些穿著校服,放學後趕到然後靜默地坐在螢幕前的學生,我又再次語塞。你問我會不會失望呢,我又不會,因為我們當年也沒有這種意識,同時他們也從沒有答應過什麼,我沒什麼期望,就不會失望。沒錯他們倒沒提過,希望在這一年要跟社會有什麼聯繫,就算嘴裡有說過,也不過是因為被我們的希望投射而產生的反射動作罷了。這個時候,我想起了另一些學生。對於他們我大概可以用上失望兩個字了,真好。你們說,希望鼓勵同學參與社會事務。那次跟我槓上的那個人又說過,我們會參與社會運動,並推動同學參與社會運動。說得真動聽漂亮。這些時候,人呢。當然你也可以辯駁說,不應該用出席來定義參與,這個我不反對,然而你們又有否認真的關心這些跟你們無關的事呢。還是自顧自的繼續去吃喝玩樂去搞那些你們自以為重要的事呢。若然你們不是曾經有這些承諾,說過有這些目標,也許我就不會慍怒,然而當你們把這些都視為說為自己的目標時,可否負一丁點責任呢。我在這裡不是要怪責誰,而是想予以壓力,想這些「推動同學關心社會事務」的一年級同學知道,你們在做什麼,會有人留意監察。請不要欺哄我們。若然你認為,用一個小學式的時事角貼兩張紙就可以「鼓勵同學關心社會事務」的話,嘿,那請你滾回你的小學去,好了。當然假若你們覺得自己其實問心無愧其實你們也做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種種的話,就當我廢嗡好了。我也不打算要辯解什麼。
二
苦行。走了個多小時。原本不打算參與,因為覺得,有點不知所為何事。然而站了一會,卻感動。與其坐在那裡聽會議,倒不如更積極地表達訴求,起碼,我們可以做的是,讓周圍的市民也看見,咦這些人在幹什麼。算是一種公民參與,以鼓勵更多公民參與,走的時候,我是這樣想的。把稻米跟種子放在掌心,邊走邊磨擦,會有種奇異的觸感。據說,牽頭的年輕人,就是這樣穿單薄的衣服,每二十六步一跪,繞著立法會外圍苦行,已有三日兩夜之久。我們可以做的,大概就是這樣混入隊伍當中,相伴走一程。由報名處開始,順著節奏,聽到鼓聲,就踏前一步,直至鼓聲消失,就是一跪。中環,剛下班的人許多,路過的遊客也不少。我們用最緩慢的步伐試圖讓腳步明快的他們留意,有時,快未必佳,走路如是,城市發展如是。用這種節奏來認識城市,感覺太特別。抬起頭可以仰視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斑駁的燈光甚為明亮。亮麗得象徵了城市的耀目燦爛,一如旅遊書裡敘述般,繁華無瑕。然而在這中環價值的外圍是否有更多不為人所熟知的暗角,有人在受苦,有人被剝削。他們的聲音微弱,沒能影響什麼更遑論要改變什麼,如是者他們就只能呆在原地繼續呼救。故此我一步步踏前的時候,就覺得,在被高樓包圍的遮打花園幹這件事,也許有其重要的象徵意義。走了一會,開始微雨靡靡。有點冷,硬著頭皮繼續走,直至裡面完會,才停止。回家的路上,肌肉是有點繃緊,心卻漸漸寬和起來。或者是因為帶走了曾經參與實踐的標記。
記見工
24 十月, 2009
原本沒有這個打算,但當我從友人口中得悉她如何用文字換取酬勞,我就開始思索,對了既然我能寫,也有時間,何不找點跟寫作有關的兼職或 freelance 呢 (你猜對了,我極其喜歡 freelance 這個銜頭,太合我的性格)。於是開始在 JIJIS 留意有沒有這類工作,原來不怎樣多,而且大多不是薪金極低且工作乏味,就是為什麼能量水什麼教材當copywriter。固然耍手擰頭。直至發現一份雜誌 Part-time,就心動。這不是一本什麼流行的雜誌,尚未發行,題材頗為冷門,還要是免費雜誌,但頗合我口味。那是本體育雜誌,打算報道本地體壇跟大專的體育新聞。好些人聽到這裡就思疑,體育雜誌喎,你喜歡嗎。身邊朋友都大概曉得我極愛讀雜誌,更相熟的朋友會清楚,我缺少某類雜誌會瀕臨死亡。文學/文化雜誌?我都愛讀,但不是非讀不可。答案是體育雜誌。每星期四晚我都必須準時從報攤買得足球周刊,藉此獲得精神食糧。每月中旬我經過報攤便利店時也總是忐忑不安地張望究竟那本稱為XXL的籃球雜誌出版了沒有。每次當我將這些雜誌一抱入懷,把零錢都收好以後再迅速地翻揭內頁時都會感到難以言喻的滿足。也於是,任職體育雜誌曾經成為我心中的一個小小願望。縱然現在這本雜誌報道的是我沒那麼感興趣的本地體育新聞,然而對我來說,可以做一些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已經相當不錯。因此我用極快速度寫好 cover letter 以及 resume ,然後寄出。過了好幾天以後收到那邊的 email,說我「have been selected out of a large number of applicants」(而我當然不信! 這些工作又怎會有large number of人申請呢),邀請我去 interview。
然後上星期六我就去見工。見工兩字好像頗為拘緊正式,然我前往的時候近乎毫無壓力,也沒怎樣做過準備(只是做了一件事: 買了一本同樣講本地體壇消息的雜誌來看,果然大派用場),因為覺得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反而可能多點時間閒著。進到見工的地方,裡面經已坐著了些人。兩個二十來三十歲的男人是雜誌的負責人,有三女一男伏案埋首寫字,該是上一批來面試而尚未完成的人,還有三個女生坐在旁邊,應該就是跟我一起面試的人了。那一刻感到有點奇怪的原因是,我沒料到有這麼多的人,更沒料過大部分是女生。怨我有點性別歧視,這是體育雜誌啊,你們感興趣嗎。接著上一批人答完卷離開,我們坐前了去。負責人遞來一份他們雜誌的簡介。問題來了!若然你此時發現該份簡介有幾個錯字,兼且有點文法不通(像極下莊的出版),該如何辦?立即出聲還是保持緘默?為免讓人感到冒犯結果我選擇了不作聲(離開時才覺得應該出聲,反正我又不太著緊這份工作,而且他們拿這份簡介給外面的人看可是會笑壞人的,將鮮作冼喎)。之後我們開始答卷,上半部要draft一些人物訪問的問題,後半則是試抒己見式的作文題目。答至中途逐個離開跟負責人談幾句,算是面試吧。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身邊的幾個女生都(看來)不簡單。各人自備portfolio,幫大學報紙做記者,替 TDC (貿發局)寫product description,幫那本什麼刊物寫稿做編輯,為Cosmopolitan 寫什麼(哈,看我多麼不留心答卷,只專心那數尺外的對話,更趣味盎然)。輪到我的時候,我從袋子掏出自己的portfolio,那是之前一晚倉促整理好的一個clear folder,夾了心愛的茅廁頓開,刊於學苑的一些文章,以及當年做明報校記刊報的那些新聞稿。我頗為慶幸自己也有些作品可以見人,要不然恐怕就要被比下去。這個時候我就察覺一個豐富的Portfolio,對於應徵editor/writer一類的工作甚為重要。同時怎樣present你的portfolio也很關鍵,是純粹說這是什麼那是什麼,還是應該說點什麼呢,我之前竟從未想過。當然我最後還是能夠應付那兩個負責人,然而我必須感到慶幸的是,這次的經驗對於我來說珍貴異常。它讓我意識到portfolio(而非resume)的重要性,令我更有動力去為我的portfolio儲彈藥。我必須成為更強的寫作人。既然原來人人也有自己的portfolio,我就必須令我那份更充實,更華麗。
P.S. 後來驗證我的性別歧視沒有錯。當某女生被問及平日有否參與什麼運動時,她的答案是「有呀,我幾鍾意玩運動架,小學都有打下波咁,而家無乜呀,搵唔到人一齊呀」;當她被問到有否留意本地體壇時,就答「有!鍾意足球(邊隊?)傑志?(欣賞邊個球員?)err… errr… 果個呢… 我好鍾意佢架… 後衛呢.. err… 馮… (馮嘉奇?)..係呀! 馮奇呀.. 好靚仔架佢!(但係佢無踢好耐喇喎)…er…係呀….哈哈…..哈」怎能不汗顏。
P.P.S. 再後來,我就收到一份題為Congratulation(欠s)的 email。再再後來成為了這本雜誌的一個 freelance journalist/writer。
學習
13 十月, 2009
唯一一刻可能發現自己或者沒浪費這三年的時刻是: 在書店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一欄瞥見 Foucault, Walter Benjamin, Adorno, Marcuse, Roland Barthes, Baurdrillard (下刪數十個名字), 因略懂一二而沾沾自喜。
給 O’Camp 組仔女的信
29 八月, 2009
想寫點東西給你們。寫了好幾天,一直提不起勁。完了O’Camp 以後又要埋首功課,喘不過氣,同時心情、思想也需要時間沖刷沈澱。寫作過程像一種自我的探勘,又或,挖掘。思緒有點紊亂,也於是乎,寫得有點亂,不大好意思。
怎樣說呢。我是個習慣用比較來認識分析世界的人,但同時亦懼怕比較。開始 O’Camp 之前的好幾天我一直處於一種不安的狀態之中,亦因而跟身邊好些有相同處境的 Year 3 同學略略談過,最後我發現自己最懼怕的,是記憶之重疊。我很害怕,自己一旦經已曾經不顧一切於某事上投入過,就再難以重拾那份熱情。自以為將所有事情都看過;自以為將所有事情都看化。我想說的是,我是抱著這樣的情緒跟你們一起開始這個 O’Camp 的。
其實我不是一個相信 O’Camp 的人。所謂不相信 O’Camp,是不相信在 O’Camp 所建立過,所築起過的一切,甚至將這些都視作鏡花水月,或海市蜃樓。當我回想起自己第一年O Camp 的時候,我發現,原來我從沒有喊過我的組爸作組爸,喚組媽作組媽。是什麼原因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也許是因為,沒那種感覺吧。明明不是我媽嘛,為何要以組媽兩字相稱呢。到今年,情況依舊,你們應該能夠發現,我不會怎樣喚你們組仔、組女,同樣也不會強迫你們喊我組爸。那不是因為缺乏真摯感情的緣故,而是,我自己毫不相信所謂 O’Camp 的一套。也於是乎,我會刻意淡化 O’Camp 的某些元素,我絕對不希望 Freshmen 來到一個 O’Camp,只能夠帶走一些幻象,比如是快樂的回憶,比如是似有還無的友誼。作為一個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兩年的老人家,作為你們的組爸,我一直覺得,O’Camp 這個場合有著其獨特而易於被他人忽略的功能。玩,何時也可以玩,一群人聚起來,可以唱K可以踏單車,都會快樂。但作為一個大學生甫進大學門檻的第一個Camp(或第二個),OCamp,尤其是SociSoc的O’Camp豈能止步於玩呢。O’Camp的Programme對我這樣的老鬼而言都實在太耳熟能詳,而所有的運作在我們眼中都已經不是太重要,因為我,還有我的莊友們早已經驗過,然而在O’Camp裡,我最珍視的,是跟你們談話又或者是讓我高談闊論的時間。抱歉你們的組爸我是個(有時! >> 希望有天你會看見我的另一面極端)很愛說話的人,在大學的這兩年,我不敢說自己經歷了許多(因為相較許多同年的同學,我的經歷絕絕對對不甚了了),然而我可以大膽地說,自己可是想了很多,也自以為想通了許多。我有許多事想跟你們說,也有很多東西未有時間分享。有太多的東西,我是希望一個freshman由進入大學的一瞬就要開始想,而我所希望自己做到的,是引導你們怎樣去想這些。入Camp前讀中大學生報的迎生特刊,有一篇文章很觸動我,也於是奠定了我給自己在O’Camp裡的任務。那篇文章是關於一個新生對迎新營的控訴:
「我知道,每一個有份籌備迎新營的人,都十分希望新生帶走的,是一段段愉快難忘的回憶,而不是一個「悶到抽筋」的迎新營的印象,所以大家都很害怕會悶壞一眾新生。久而久之,認真或嚴肅的話題則成禁忌,可免則免……他們(組爸媽)除了勸我們去思考外,似乎再沒法引導臾們進一步去想清楚一點-我們究竟想要一個怎樣的大學生活,更別說一個怎樣的人生等問題了。」
我就跟你們說過我剛進大學時是一個怎樣的人。當中好些陰霾,說實話,到今天仍殘存在我的身影裡。我剛進大學時,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想,什麼也依賴自己的直覺,而偏執地從沒認真聆聽過別人的勸告。進大學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不知道自己想怎樣,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現在回溯過去,好些決定其實我都下錯了,以至現在,兩年後的現在經已有點追悔莫及。我的說話是相當老套的,但同時也相當肺腑。我去年最愛跟組仔女說的一句話是,你們(這一刻)都是小綿羊。你們的思考你們的價值觀仍然未受這個地方沾污,又或者,扭曲。我就說過,自己是個沉溺於比較的人。當我將你們跟上年的組仔女比較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們都,不怎樣小綿羊了(例如女俠,怎會是小綿羊呢)。這話的意思不是指你們不再單純,一如豺狼。而是我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你們比我想像中都想得更多。你們會質疑自己正在做那些事的意義,你們會問這問哪,而且你們所問的,都不怎再停留於過於膚淺的層面,而是,更為深入的一些探討。不過沒怎樣分別的是,你們身為新生,對於身邊的所有事物,都會躍躍欲試,又會對身邊充滿著各種可能性感到雀躍非常。這是個可喜的現象。但要留意的是,既然周圍有那麼多可能性,你們必然要懂得如何去選擇。選擇的準則人人不同,最重要是,我所不斷強調的,
你要什麼。
每一次要做決定時,都要記住問自己這個問題,然後你就會發現,所有抉擇都會相對簡單。當然你們也不需要單單只求一種東西,但若你要求多於一種東西,就要替他們定先後次序。若你想求學識,就切實地多上課多讀書,多發掘課堂以外的種種(大學其實不過是自修課);若你要求在人際關係上得到滿足感跟學習,就投入你的Hall Life。牢牢記住你最初所追求的那樣東西,將之放到心中,當你遇上不如意變得迷茫時回想一下當初選擇這條路的因由,你就能再次提取動力走下去。你們之後(即將)會遇上更多新奇的事,遇上更多各式各樣的人,有人會入Hall(及Hall O),有人會上莊,有人會專注讀書,有人會搞這搞那。有許多的人會將他們的一套灌輸你們(上莊跟住Hall更是如此),你們也許會受他們影響,也許不,最重要的是,一直保持獨立思考,一直的意思是,在哪一瞬也要。記緊不要人云亦云,人做你做,人有你又想有。大學裡有太多這樣的人。人要過3你又認為過3是良好成績的標準,人說Hall怎樣怎樣你又立時相信,若是如此的話,你很快會失去自己,面目模糊,這是我,作為組爸,最不希望見到的事情。
而我在O’Camp裡沒跟你們直接提到的一點是,我現在會覺得,大學對於我,最重要的功用是,予以機會讓我去探索,自己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我可以告訴你,一旦度過了這三年,踏進了社會,我們就沒法再清楚地思考自己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我們只顧向著那遙不可及似有還無的目標,或營役,或狂飆。你們好應該趁自己才剛 Year 1,就提醒自己不斷去反思自己究竟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那樣,當你讀完三年畢業過後,也許就不會如眾多同學一樣,前路茫茫,那茫,通常源自對自己的不了解。
哎呀。好像太悶,太認真了。但我真的好希望你們會知道這些。還有,其實我不是這樣悶的人,只是,有空的時候,會胡思亂想,鑽牛角尖。
*
基於我對 O’Camp 這個場合的一些厭惡,其實我第一天狀況不怎樣理想的,要跟你們說句對不起。我無法完全盡情投入其中,好些時候我甚至會刻意抽離,把自己當成工作人員,構想事情怎樣進行下去,而非你們的組爸,鼓動激勵你們投入遊戲。整天也是如此。是的,我對不斷重覆發生的一切,或 Ice-breaking 時大伙兒開始相交認識,或HKO時玩的那些遊戲跟旁人投過來的目光,或Freshmen間互相追問大家報了哪間hall準備上哪支莊,或千篇一律的Cheers,都有種厭惡感。我的處理方法就是,刻意地用公事活埋自己。哪裡需要嘴巴,哪裡需要腦袋,我就當仁不讓的走去,只留下 Amy 跟 Winsome 在你們身邊,想來也甚抱歉。
然後第二天Detective,你們很頹很累我也沒法跟你們在一起,真對不起。是直至玩水戰,好像才開始熱完身,跟你們比較近。但其實我一直好喜歡跟你們相處的時間,因為你們跟其他人都不同。你們玩得(所有人都走去衝浪),你們聰慧(玩遊戲極叻),你們有思考,這些這些我都十分欣賞,從心底裡。雖然我們組名不是怎樣「出」(對不起是我的錯),嗌Cheers不怎樣有氣勢,但我始終相信,我們這一組,應該說,我們這一組的組合,是獨特的。
到最後一天寫龜背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原來雖然我跟你們相處了三日兩夜,但好像沒好好跟你們每一個仔細聊過,對於這一點,我是耿耿於懷的,唯有待以後的日子,好好的相聚好好的了解。還要說對不起的是,完結了O’Camp以後,我一直沒怎樣去主動了解大家的近況,誰要入Hall O,誰要入什麼 O 要怎樣怎樣,我都毫不知曉,又或者,將箇中的細節統統搞混了。老人痴呆,懇請見諒。麻煩 update 一下近況,人老了記性不怎樣好。
在晴朗的一天出發
9 六月, 2009
開始了在商台的實習。太忙亂。來不及記下。稍等,周末希望有時間。
我喜愛的電視人
26 五月, 2009
我必須承認,我每日花在看電視,及聽收音機的時間,比大部分同齡的人都要多。每星期花大約20小時看電視,花超過30小時聽電台,就佔了一生一大部分時間。是故自小我對電視,並電視藝人,都相當熟悉。這些就是我所喜愛的電視台藝員,大多並非最top最top的,但每當他們出現,我都樂不可支。
- 郭晉安 (隔世追兇)
- 陳慧珊
- 關詠荷 (超愛超愛!)
- 文頌嫻 (你知道是誰嗎。我曾經用她的相片作wallpaper的!)
- 唐詩詠 (自港台的戀愛二人前開始)
- 許紹雄
- 惠英紅
- 簡慕華 (你知道是誰的話算你厲害! 即同事三分親的Doris)
- 夏韶聲
- 林敏驄 (! 我承認我cheap!)
- 姚子羚
最後一句,其實大家有否發覺最近hit爆的周秀娜其實跟鄧上文的樣子很相似…
想寫
22 五月, 2009
一直在讀董啟章。彷彿永遠也不會讀完。從裡面提取寫作的能量。嗯。故此很想寫。
開始之前
15 五月, 2009
又開闢一個地方的原因是,我發現原來自己又太多太多的東西想寫。但無論facebook、xanga,抑或是blogger 幻想和現實的縱橫交錯的氛圍都無法讓我安心地寫這些。是故決定,處處留情。這不代表我會放棄上述的三個blog,尤其是我的文字工場,我無法忍心讓它荒廢。以後若然我要雕琢文字,我還會用那一邊。而其他的,就在這裡好了。
那我會在這裡寫什麼呢。也不全然知曉。關於文化,關於時事,關於傳媒,關於實習,關於浮城,什麼也寫,就看我能堅持多久。應該至少會多於三分鐘。轉用wordpress覺得一切都新鮮無比,我一如小孩般摸摸這裡,又碰碰那邊,對一切都躍躍欲試。呼。躍躍欲試,這最切合我這刻的心情。
就是這樣。從這刻起我會很用心地寫我的blog。也希望你也找到個地方抒發心裡的鬱結或不忿。呼籲大家留言,並將這裡加作我的最愛,每天到訪。每一個留言、每一次到訪將是這裡賴以維生的推動力。
開始。